​西班牙流感-感染五亿人口，人类历史上最致命的流行病之一

西班牙流感-感染五亿人口，人类历史上最致命的流行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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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疫情，从2019年年底开始，对全球人类的生活产生了重大的影响，这不是我国第一次面临疫情了，2002年爆发的SARS，经历过的人仍然历历在目，那是我们这辈人第一次面临规模如此大的流行病，人人自危，口罩、板蓝根和盐都卖断货。

2012-2015年流行的MERS中东呼吸综合症，还有SARS，都与此次的病毒同属冠状病毒。

SARS这个病毒在电子显微镜下看起来就像一顶中世纪欧洲帝王的皇冠，所以才被称为“冠状病毒”，根据形态学特征和遗传信息，2003年科学家们认为这种新型的冠状病毒是SARS的致病病原，是一种从未在人类中发现过的冠状病毒。而此次的新型冠状病毒虽是冠状病毒，但与SARS仍有不同，时隔16年，依然给人类造成了恐慌。

据世界卫生组织2003年8月15日公布的统计数字，截至8月7日，全球累计非典病例共8422例，涉及32个国家和地区。自7月13日，美国发现最后一例疑似病例以来，肆虐一年多以来的SARS，没有新发病例及疑似病例。全球因非典死亡人数919人，病死率近11％。 其中：中国内地累计病例5327例，死亡349人；中国香港1755例，死亡300人；中国台湾665例，死亡180人；加拿大251例，死亡41人；新加坡238例，死亡33人；越南63例，死亡5人。

当年的SARS，都让人惊惧不已，现在全球新冠确诊人数突破一千万的国家都有好几个，全球确诊人数突破2.3亿人。美国“熊冠全球”，确诊人数已突破4324万，死亡696,867人。

2019年是有气象历史以来，第二热的一年。因为高温，澳洲的山火肆虐，破坏程度也是历史之最。人类在大型自然灾害面前，哪怕科技先进，依然十分渺小，就像面对大型传染病一样，在未研发出疫苗之前，生命也是如此的脆弱。

现在的新冠疫情让全球各国草木皆兵，但是与人类历史上发生过的重大疫情相比，还不是最严重的，“西班牙流感”甚至严重到可以感染全球人口的三分之一。

西班牙流感，源发地并不是西班牙，而是因为当时西班牙有约8百万人感染了此病，甚至连西班牙国王也感染了此病，因此得名，而在西班牙，则叫这病为法国流行性感冒。

另一个原因则是，为了保持士气，战时审查人员尽量减少德国、英国、法国和美国早期的疾病和死亡报告。而报纸可以在中立的西班牙自由报道疫情，例如阿方索十三世国王的重病。这些故事给人留下了西班牙遭受重创的错误印象，因此产生了该流行病的绰号“西班牙流感”。

该病爆发于1918年1月，直到1920年12月才逐渐消失。此时正值第一次世界大战，一战是从1914年7月28日—1918年11月11日，战争也使此病感染了更多的人口，而西班牙流感感染人群太广泛，也致使一战提早结束。

西班牙流感是一种异常致命的流感大流行，是两种H1N1流感病毒大流行中的第一种，它感染了全世界5亿人，包括偏远太平洋岛屿和北极地区的人。可能有5000万人死亡，也可能高达1亿人(占当时地球人口的3%到5%)，一战的发生使得当时的死亡人数统计变得更为困难，使其成为人类历史上最致命的流行病之一。

这场发生在一百年前的大疫情，使当时很多的国家平均寿命下降，美国的预期寿命在那一年下降了约12岁，这还是远离一战主战场的美国，欧洲更是重灾区，一战对城市的毁坏，使得医疗救助变得更为困难。

很多地区都没有足够收容病人的场所，只能选择剧场、工厂等面积较大的设施安置病患，而那时除了带口罩，也没其他更好的隔离方式。战场受伤退下来的年轻人，很容易在此时感染流感。

2007年对大流行时期医学期刊的分析发现，病毒感染并不比以前的流感毒株更具攻击性。相反，营养不良、过度拥挤的医疗营和医院，以及不良的卫生习惯，助长了细菌双重感染。这种双重感染杀死了大部分受害者。

第一次世界大战，协约国总士兵阵亡人数约为550万人，同盟国总士兵阵亡人数约为338万人，平民死亡总数约为650万人。加起来不到2000万人，战争使西班牙流感大爆发，流感使5000万至一亿人口死亡，死亡总数远超第一次世界大战。

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近距离和大规模部队调动加速了这一流行病的传播，并且增加了传播和突变。这场战争也增加了病毒的致命性。一些人推测士兵的免疫系统被营养不良、战斗和化学武器攻击而削弱了抵抗力，增加了他们的易感性。这种流感在世界范围内发生的一个重要因素是旅行的增加。现代交通系统使士兵、水手和平民旅行者更容易传播疾病。

根据研究，大多数流感爆发不成比例地杀死了非常年轻和非常年老的人，中间岁数的人群存活率更高。然而，西班牙流感大流行导致年轻人死亡率高于预期。

2007年1月18日，Kobasa等人(2007年)的研究报告表明，感染了重组流感毒株的猴子(猕猴)表现出1918年大流行的典型症状，死于细胞因子风暴——免疫系统的过度反应。这也许可以解释为什么1918年流感对更年轻、更健康的人产生了惊人的影响，因为一个免疫系统更强的人，可能会有更强烈的过度反应。

在美国，1918年1月在堪萨斯州哈斯克尔县首次发现这种疾病，促使当地医生洛林·迈纳(Loring Miner)警告美国公共卫生服务的学术期刊。

1918年3月4日，库克·艾伯特·吉切尔公司报告说，他在莱利堡生病，莱利堡是一个美国军事设施，当时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训练美国军队，这使他成为第一个记录在案的流感受害者。几天内，营地里有522名男子报告说生病了。到1918年3月11日，病毒已经到达纽约皇后区。3月-4月也未能采取预防措施，后来受到批评。

1918年8月，一种更强的毒株同时出现在法国布列斯特、塞拉利昂弗里敦、美国马萨诸塞州的波士顿。西班牙流感也在爱尔兰传播，由返回的爱尔兰士兵携带。

此时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盟国将此病称之为西班牙流感，主要是因为这种流行病在1918年11月从法国转移到西班牙后受到了更多的媒体关注。西班牙没有卷入战争，也没有实施战时审查制度。

上图为流感死亡率年龄分布的差异——1918年流行病和正常流行病的分布，1911-1917年(虚线)和1918年大流行年(实线)美国每个年龄组每10万人的死亡率，可以看出，西班牙流感对于25-34岁的人致死率更高。

1918-1919年大流行期间的全球死亡率尚不清楚，但估计有10%至20%的感染者死亡，有些专家认为大约三分之一的世界人口受到感染，这一病死率意味着全球总人口的3%至6%的人口死亡。

流感在最初的25周内可能导致多达2500万人死亡。较老的估计称，有4000万到5000万人死亡，而目前的估计认为死亡人数可能高达5000万，甚至可能高达1亿。这些新的估计相当于当时地球人口的3%到5%。

这场流行病被描述为“历史上最大的医学大屠杀”，死亡人数可能超过黑死病。这种流感在24周内造成的死亡人数比艾滋病在24年内造成的死亡人数多，一年内造成的死亡人数比一个世纪内黑死病造成的死亡人数还要多。虽然，黑死病杀死了世界上当时较小的人口中高得多的比例，可是论传播面积，却远远比不上西班牙流感。

1918年第二波大流行比第一波更致命。第一波类似典型的流感流行；风险最大的是病人和老人，而年轻、健康的人很容易康复。到8月份，当第二波病毒在法国、塞拉里昂和美国爆发时，这种病毒已经变异成一种更加致命的形式。1918年10月是整个流行病中最致命的一个月。

这种日益严重的情况归因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情况。在平民生活中，那些病得很重的人呆在家里，那些病得很轻的人继续他们的生活，致使在人群中进一步扩散。

在战壕里，轻度伤势的士兵留在原地，而重病患者被送上拥挤的火车送往拥挤的野战医院，传播更致命的病毒。第二波浪潮开始了，流感再次迅速蔓延到世界各地。因此，在现代大流行期间，卫生官员会注意病毒何时到达社会动荡的地方(寻找更致命的病毒株)。

事实上，大多数从第一波感染中康复的人已经获得免疫，这表明这一定是同一种流感。这在哥本哈根表现得最为明显，由于暴露于第一波的致死率较低，哥本哈根的总死亡率仅为0.29%(第一波为0.02%，第二波为0.27%)。对其余人口来说，第二波要致命得多；最脆弱的人是那些像战壕里的士兵一样的人——以前十分健康的年轻人，更容易死于过度反应的免疫系统。

在1918年末致命的第二波袭击后，新病例急剧下降——在第二波高峰后几乎为零。例如，在费城，在截至10月16日的一周内，有4597人死亡，但截至11月11日，流感几乎已经从该市消失。这种疾病致死率迅速下降的一个解释是，医生在预防和治疗受害者感染病毒后发展的肺炎方面做得更好；但是约翰·瑞在他的书中指出，研究人员没有发现支持这一观点的证据。

另一种理论认为，1918年的病毒变异速度极快，变成了一种不太致命的病毒。这在流感病毒中很常见:随着时间的推移，致病性病毒的致死性越来越低，因为更多危险毒株的宿主往往会死亡，毒株也随之死亡。

这种疾病在全球各地都有蔓延。印度死亡人数高达1700万，约占人口的5%。在印度的英国统治区，死亡人数为1388万。

在日本，有2300万人受到影响，据报道至少有39万人死亡。

在荷属东印度群岛(现印度尼西亚)，据推测，3000万居民中有150万人死亡。在塔希提岛，13%的人口在一个月内死亡。同样，萨摩亚38000人口中有22%在两个月内死亡。

在新西兰，流感在六周内杀死了大约6400名欧洲人和2500名土著毛利人。杰弗里·赖斯博士发现毛利人的死亡率是欧洲人的八倍。

在伊朗，死亡率非常高，据估计，死亡人数在902400至243万人之间，占总人口的8.0%至21.7%。

在美国，大约28%的人口被感染，50万至67.5万人死亡。美洲土著部落受到的打击尤其严重。在四角地区，有3293名美国土著人登记死亡。整个因纽特人和阿拉斯加土著村庄社区都大面积死亡。

在加拿大，5万人死亡。在巴西，包括罗德里格斯·阿尔维斯总统在内，有30万人死亡。

在英国，多达25万人死亡；在法国，死亡超过40万人。

在加纳，流感疫情造成至少10万人死亡。塔法里·马康宁(未来的埃塞俄比亚皇帝海尔·塞拉西)是首批感染流感但幸存下来的埃塞俄比亚人之一。他的许多臣民则没有；首都亚的斯亚贝巴的死亡人数估计在5000到10000人之间，甚至更高。

在英属索马里兰，一名官员估计有7%的本地人口死亡。

这一巨大的死亡人数是由高达50%的极高感染率和极端严重的症状造成的，这些症状被怀疑是由细胞因子风暴（免疫系统过度反应）造成的。

1918年的症状异常，最初流感被误诊为登革热、霍乱或伤寒。一位观察者写道，“最引人注目的并发症之一是粘膜出血，尤其是鼻、胃和肠出血。耳朵出血和皮肤瘀点出血也发生了”。大多数死亡是由细菌性肺炎引起的，一种常见的与流感相关的继发性感染。这种病毒还会导致肺部大量出血和水肿，从而直接致人死亡。

这种异常严重的疾病导致高达20%的感染者死亡，而通常的流感流行死亡率为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