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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上河图》上有多少人名字 清明上河图人数

2024-02-18 06:36 来源:瓮透网 点击:

《清明上河图》上有多少人名字 清明上河图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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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端新闻首席记者 王峰 实习生 李玉琪 文 出版方供图 影像:李沂伦 司佳琪

“艺术固然藏于庙堂高阁,但更要活在世道人间,为这种贴近普罗大众的解读鼓掌。”

这是《清明上河图:宋朝的一天》的一位读者留言,这本书以“超细读”的方式,用图文结合的形式解读了北宋画家张择端的名画《清明上河图》。

很多人对这副国宝级名画的印象是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这幅画的鼎鼎大名,陌生则是因为除了名气之外也说不出更多内涵了。

编辑从十几个副书名中反复商议,最终定为“宋朝的一天”,认为它更贴近现代日常百姓的生活,以大众视角去理解和概括这幅画。

《清明上河图:宋朝的一天》是河南美术出版社“读懂中国画”系列中的第一部,作者田玉彬不但是专业作家,又在中国画研读领域深耕多年,他精心设计了36个小节,从画卷开始的驮炭小驴队读起,陪读者欣赏了画中上百个精彩细节。比如,《清明上河图》里一共有多少人?作者设定了一个标准,露半个身子,露一截衣袖都算一个人,这样统计出来的结果是806人。还有,饭店前的外卖小哥、码头上搬运货物的计件工、井台上的男人、趴在地上睡觉的快递员、在街边买花的大叔……一个个被作者提炼出来的细节是如此有趣。

作者还揭示了这幅画表现的不仅仅是繁华的宋都汴梁的城市风貌,马为何而惊?柳树为何是断的?虹桥下的大船暗含怎样的危机?等等这些隐藏了千年的秘密。

近日,在接受顶端新闻记者专访时,作者田玉彬介绍,驱使他写作本书的动力是“最大的好奇心永远得不到满足”。

“读懂中国画”系列接下来的计划是《洛神赋图》,河南美术出版社将继续在画中解读“曹植的爱情”。

作者田玉彬不但是作家,也在中国画研读领域深耕多年

网络信息不应该是学术史料的主要信息源

顶端新闻:

在写这本书之前,都做了哪些功课,做到史料准确?

田玉彬:

我写书的自我要求是尽量少出错、最好不出错。不过话说回来,我认为有的错误是可以原谅的,比如有争议的“错误”,或者因史料残缺导致的“错误”;有的错误不能原谅,比如因疏忽、懒惰导致的本来可以避免的错误。尽量减少后一类错误,这应该是学者的一条基本自律。

但现实是常常令人悲观的。我知道有老师会拿网上搜索来的资料,直接照搬给学生用,即使那资料存在明显错误。我不排斥网络搜索,但是,无论是网络搜索,还是纸上检索,都要对所用资料,有一个基本判断,看看真伪,看看错误。

当然,信息源的可靠度也十分重要。有一次有人质疑我书中的某一处内容有错,他提供的依据来自于某度和小某书,我们不能一概说来自于它们的信息都不可靠,但就学术史料来说,它们至少不应该是主要信息源,而且事实上很多时候其史料类信息可靠度确实比较低。

如果遇到史料可疑的情况,我一般会查找古籍,从古籍中直接找到原文,与其他资料核对。比如,《清明上河图:宋朝的一天》中,我使用了北宋司马光《司马氏书仪》古籍书影,为了让读者看到原始出处。即使不在书中使用书影,在需要查证原始资料时,我也常常会找古籍原文来核对。我自己有一个比较庞大的古画、古籍资料库,检索起来比较方便。为写书而做一个左右逢源的资料库,算是非常重要的功课吧。

记者:

写这本书遇到的最大困难是什么?

田玉彬:

每个阶段都有它的“最大困难”。

在修图阶段,最大的困难曾经是修复、优化的技术。后来我的修图技术比较成熟了,工作量巨大又成了最大困难。比如像《清明上河图》这样的千年长卷,我用电脑工具“洗”去它的昏黄暗沉,需要很多很多道工序。为了让读者看到清晰的细节,很多时候我会把主要图像抠出来。抠图时,我希望就连须发这类很难处理的细节也保留下来,所以花费的时间就更多了。

既然这么费力费时,为什么还坚持下来?因为把图做好以后,成就感是非常大的。书中用的图是我自己做的吗?是的。我自己亲手做图,这一点可能和很多作者不一样。

在研究阶段,研究方法曾是最大困难。后来,我有了自己的研究方法以后,再好的方法也解决不了的问题就成了最大困难。比如,画中能依稀看到又不能十分确认的图像细节,用方法解决不了问题,就只能靠猜。而如果仅仅是猜,又让读者感到太随意。

举个例子,《清明上河图》中,在城门外递铺门前坐着一个人,他手里有一个托盘,托盘里有一尾“鱼”。这条鱼很奇怪,它为什么出现在那里?这就使我特别困惑。实际上,那条“鱼”非常小,如果不是用电脑放大,很难注意到它,可是一旦你注意到它,就忘不掉它,总想知道它到底是什么,又有何意义?有人或许会说,“既然说不清楚,那你可以不说。”但是我又忍不住好奇。所以说,好奇心可以使你遇到很多困难,其中的最大困难莫过于好奇心有可能永远得不到满足。

希望读者从书中体会到张择端的人文精神

记者:

你最希望读者能够从书中get到哪些点?

田玉彬:

概括来说,有两点吧。

第一点是,希望读者能够体会到本书认真读画的态度。

似乎有不少人下意识觉得,不过是画而已,有眼睛就会看。实际上,你有“看”的行为,不一定有“看见”的结果。比如,《清明上河图》中一个白衣人脸上疑似戴着面具(或者叫“眼纱”),我看《清明上河图》看了很多次,有一次做图时,把那个人头部放大很多以后才注意到。

这个面具显然是重要的细节。再进一步说,看见了,不一定看得懂。比如,这个“面具”,表示什么意义?我在书中提出了这个细节,非常高兴的是,有一位读者给我提供线索,说我书中提到的那个“面具”,有可能是古人戴的眼罩,也叫眼纱。这真是太棒了,是吧?作者认真,读者也认真,然后我们一起发掘出更多知识、得到更多乐趣。我与读者,因为共同的认真和热爱,成为知交,多好啊!

第二点是,真正体会到《清明上河图》的伟大。

大家知道,《清明上河图》不光有北宋本,还有明本和清院本。很多人以为明本和清本是对宋本的临摹,实际上,宋本与明本、清本是不同的,特别是在精神气质上,可以说是云泥之别。宋本,也就是张择端的原作,在精神上具有几大特点:1.对社会问题的关注,比如,交通问题、防火问题、酗酒问题等;2.对国家安危的关注,比如,怠政问题,城防问题,党争问题等;3.对人性的理解和同情。

前两个特点可以概括为国计民生,第三个是说张择端的人文精神。比如,张择端画一个大叔在大树下休息,那个大叔可能就是宋朝一个普通劳力,很不起眼,他休息的地方也是一个小角落,不碍眼,不碍事,画他也没什么重大意义,他就像我们今天在街上能看到的普通劳动者一样,为了生计奔波劳累,午休时筋疲力尽,寂寞地休息一会儿。

比如,他画有钱人、得势者的仆人,狐假虎威、颐指气使,有漫画的讽刺效果。画卷最后,他画一个卑微的人,在大宅门前的彷徨,就像我们普通人都有的怯懦。这种人性化的细节实在太多了。

宋本《清明上河图》之所以伟大,概言之,就是它含有一颗“士心”。用现在的话说,“士心”是一个知识分子对公共事务的关心,是对人性的理解与同情。张择端画的人是鲜活的、有个性的,而不是一个个人形符号。

记者:

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讲有趣的故事看似简单,却是最难的,书中的每个细节都用现代语言还原得很有趣,在写作过程中有特意和年轻读者拉近距离的想法吗?

田玉彬:

深入浅出,举重若轻,看似简单,其实最难。尽管非常难,但是那仍然是我在表达上的不懈追求。有一次,与河南美术出版社康华总编谈到某个话题,我说,我希望我的语言是透明的。语言怎么能是透明的?但无须我解释,康总秒懂。我所谓“透明的语言”到底是什么?就是说,我不追求自己的语言有什么强烈的风格,无意于让读者注意我、注意我的语言,而是要读者无障碍地得到语言背面的东西。我是自觉地这么做,我不想用搞笑、调侃的强烈风格遮蔽掉古典本来的样子。

如果从这个层面思考语言的问题,其实,有趣、通俗之类,就不重要了。

读者是敏感的,刻意会露馅,有可能会招致反感,所以最好不要那样做。你尊重读者,但也要尊重自己,不要太谄媚。心态平等以后,不近而近,通透自然,这是写作心理学的问题。

此外,我以前曾经做过多年心理问答工作,我的服务对象是青少年,我的工作方法是将心比心,所以我的心始终还算年轻,还算活泼,不太需要特意和年轻读者拉近距离。我所要做的,是在写作中也不要戴上盔甲,要始终天真活泼。

想解读古画要多说人话,使古今达到共情

记者:

用讲故事的方式解读中国画,你在这条道路上已探索很久,有哪些心得?

田玉彬:

“讲故事的方式解读中国画”,这话不是我说的,应该是营销语言;尽管不是我说的,但我不反对营销语言那样讲。因为:一,人们喜欢听故事,如果说这本书是以“学术的方式解读中国画”,那会吓跑很多人;二,讲故事的方式,区别于纯学术的方式,它是一种“学术的考证、文学的表达”,所以笼统地说“讲故事的方式解读中国画”,也不算错。

如果让我来说,我希望更准确一点。我讲到的“透明的语言”就是我解读中国画的探索之一。一般意义上的讲故事,对于知识传递来说效率太低了,知识含金量稀汤寡水,干货不多。我追求的境界是,语言是透明的,信息量又是够大的。听起来就高难度,怎么做到呢?首先就是语言的锤炼,语言要准确,废话要少。其次就是要说人话,要对人说话——一个是技术,一个是心性,内外兼修吧。

记者:

和河南美术出版社合作的下一部《洛神赋图》正在筹备中,先剧透一下吧。

田玉彬:

这本书稿,我前天已经完成,并向河南美术出版社交稿了。书名暂拟为《洛神赋图:曹植的爱情》。

《洛神赋》是千古名篇,《洛神赋图》是千古名画,二者都极其珍贵,在《洛神赋图:曹植的爱情》中,二者完成了合璧,这对我来说,是无上的荣幸。

很多人都知道,《洛神赋》是写曹植对洛神的爱。一千八百年前的爱情,就惊天地、泣鬼神,就荡气回肠,就无限惆怅,那爱情的张力值,比很多当代人的体验都高得多。《洛神赋》值得今天每一个想要恋爱、正在恋爱或者想回味恋爱的人去读。

因为历史久远,语言隔阂,《洛神赋》不太好读。在书中,我一边带大家看画,一边给大家细细解读《洛神赋》。这种结合《洛神赋图》讲《洛神赋》的细读法,应该比看一般的注释体验要好得多。

《洛神赋》算是爱情悲剧,如果你读懂了,真的很催泪。但是《洛神赋图》不是爱情悲剧,因为顾恺之特别浪漫而多情,他在绘画的时候,画了一个重要的信物,次日曹植离去时,他还紧抓着它不放。这个信物使我们确信,曹植和洛神的一夜恋爱是“真实”的,对于深陷剧情中的人来说,顾恺之真是慈悲,他用一个信物安慰了我们的惆怅。古人说“睹物思人”,《洛神赋图:曹植的爱情》将与各位读者共襄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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